觉得糖不太够，于是在进入下一阶段之前补充一块小甜饼。
时间点接在上篇《金色流星》里的“浩克事件”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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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卡罗尔钻进机舱的动静，原本扑在仪表盘上小憩的娜塔莎猛地端正了身体。
近些天来，他们在试图修复一座弃用的旧神盾局太空站。为了赶上班纳博士计算的时刻，娜塔莎不得不整日整夜地泡在机舱里整备器材。
本次行动的飞行员出现在她右边的驾驶座时，正好是早晨六点。
“早，娜塔莎。”
“早。”
“需要早餐吗？”她示意手里的塑料袋。
“我喝了杯咖啡。以防自己在路上睡着，或者是吐你一身。”
卡罗尔正准备就此番说法追问，对方却又困惑地开口。
“丹弗斯，你穿着战服准备干嘛？”
“因为要出任务，没有人规定过战服只能在战斗的时候穿。何况在太空里，它让我更自在点。”
那人用指尖轻碰她额头的纱布，令她夸张地哆嗦了一下。
娜塔莎见状微笑道，“很高兴看见你重振精神。”
“老实说，我的背还疼得要命。不过至少没有再失忆一次，是吧。”
“我们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让你一起行动。”
——他们需要惊奇队长的热能源在太空站里启动引擎。
那双凌厉的绿色眼睛疲惫又充血的样子，好像认定世间万物都是自己的责任。
其实在遇上它们之前，卡罗尔还怀揣着些许不满的情绪。“数十年”里第一次被揍到爬不起身，她不怪罪那个绿色的大家伙。不常有交集的班纳博士在探望她时送来真诚的歉意，甚至与她进行了一次交心的谈话。
而娜塔莎——娜塔莎·罗曼诺夫则是整个团队里唯一没露面的人。她只得归咎于那天娜塔莎房里的温度过于恰到好处、威士忌过于香醇浓烈、她笑时的唇角过于诱人所导致的，意志微醺的她试图吻上对方的行为。这很冒失。作为战友，还有些尴尬。
“出发时间到了。你可以睡一会儿，我保证不把飞船开去地球背面。”
她对悄悄打呵欠的娜塔莎说。
*
你知道，那只是个意外。
嘿，娜塔莎，你不会还记得那天的事儿吧？
老天，你家藏的酒可真不错。
——卡罗尔很快就放弃了在脑中排练台词，扭过头去准备侃几句家长里短，发现那人捏紧了座位两边的手柄。飞船以数千米每秒的速度攀升，气流激烈地拍打着外壁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，娜塔莎率先开口，语气里满是陌生的情绪。
“这是正常的吗？”
“啊？”
“我是说，这个温度和船体的抖动方式。”从额角渗出的汗水滑落下来，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指针左右摇摆的仪表盘。
数秒的疑惑后，卡罗尔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的天啊，娜塔莎。”
“什么？”她皱起眉头。
“你从没上过太空，是吧？”她的笑声混在周围的嘈杂中，“我们的神盾局十级特工小姐，从没上过太空。”
娜塔莎随着放松了表情，“行行好，我只是个情报人员。”
上帝保佑，想当年她入行的时候，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都还没有上天。
“我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让你来修太空站。”
“毕竟这群人里只有布鲁斯和我懂电脑，不是吗？”
显然是他对太空更有经验——
卡罗尔把这句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回，将整件事迅速梳理了一遍，从而发现了了意外的可能性——娜塔莎恐怕是为避免让她和刚把她暴揍了一顿的大家伙独处，才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份同行的任务。
她按捺住情绪，而不是将其明示、引起对方的不快。
“我们可不想浩克突然蹦出来把仪器都砸了。”
卡罗尔说完嫌弃地耸了耸肩。
*
摆脱引力、与太空站对接的过程都很容易。
难题在于老旧的太空站里没有配备模拟引力的设备，初次体验无重力环境的娜塔莎，光是从对接口移动到下一个舱门就费尽了功夫。
卡罗尔已经在她们的位置和动力室间飞了几个往返，最终都无法凭一己之力破解门锁的密码。只能望着倒抓扶手勉强保持平衡的娜塔莎，在一旁抱着手臂。艰难的情形僵持了相当久，一直到她们都耐不住空腹的抗议。
“出于尊重，我知道我应该安静地等待。但这可能还要花上几小时。请您选择吧。”
“都听你的，队长。”
在太空的事项上，黑寡妇小姐举双手投降。
扬着下巴的卡罗尔于是抖了抖眉毛，“腾”地飞过来捉住那人的腰，让蓬松的、红金混杂的头发靠在她的颈窝里。她承认自己享受这个瞬间。
“罗曼诺夫小姐，俯视时，你的样子最令人着迷。”
“你领子上的猫毛也很迷人，”早已看穿来者心思的娜塔莎，说着故意揪住她的一绺头发，“噢，不好意思。谁让它们都是金色的。前几天我看到Goose趴在你脸上，一时间还真分不清你们谁是谁。”
卡罗尔·丹弗斯要收回先前对这位特工的错怪。
她的确去探望了她，并且正是用手机拍摄Goose踩着她脸的一幕的罪魁祸首。
*
娜塔莎·罗曼诺夫极少对初次接触的事物产生好感。
与那位总哼着过时小曲的飞行大师飘在太空站的眺望窗下，对方喋喋不休地挨个介绍星空里的亮点们，她觉得聒噪，也觉得它们十分美好——不像是简单的复制粘贴。
和她在迪拜大楼或是帝国大厦，或是任何孤独的屋顶看到的景色，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差异。
“这几乎让我觉得自己是完整的，”她用低哑的嗓音喃喃，“而不是从某个机器掉下来的一块零件。”
“娜塔莎。”
卡罗尔飞近了她，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正经神情。
“你愿意和我go out（出去/约会）吗？”
她挑起眉毛，故意曲解着意思回答。
“走吧，我们是该从这儿回去了。趁男孩们还没有开始紧张。”
*
就在数分钟前，她口袋里的通讯器震了震。
娜塔莎往屏幕上一瞥，看见几个古老又熟悉的名字。
便知道等待她的，不会是能让她全身而返的任务。
—未完—
作者的话：
谢谢每一个愿意吃这对没粮CP安利的姐妹（x
你们的小红心都是我继续产出的动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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